每一朵花都会笑出永恒的光明。

如同一个失落的故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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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节选自德国作家、园艺爱好者、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尔曼·黑塞写给亲友的信。


当我安睡一晚,身上疼痛减轻,便可冥想畅游,编织童话和诗歌——其中的百分之一我日后或许会写下来。大多时候,我一边思考,一边拔杂草;一边机械劳作,一边和我故事的主人公对话,问他当今的一些问题,包括政治的,并与他一同消失在一个无物质无当下的时空中。

1932年7月23日给伊莲娜·维尔蒂的信

  

我把自己的每一日都分给写作和园艺,后者是冥想和精神上的消化,所以是在孤独中进行的。

1934年4月15日给卡尔·伊森贝格的信


在这样一个明天也许就要毁灭的世界里,作为诗人去采拾、运用和拣选诗句,就如目前银莲花、报春花和其他花儿所做的那样:开满草地;在这样一个明天也许就要被毒气所淹没的世界中,它们小心翼翼展开小小叶儿,展开五瓣、四瓣或七瓣的,平滑或锯齿形的花朵,一切尽善尽美。

1940年4月给儿子马丁的信

 

这个世界看起来很灰暗,但春天终会来临,那时,每一朵花都会笑出永恒的光明。

1942年3月给艾琳·黑奈特的信

 

这世界很少给予我们多一些,它常常看似由喧嚣和恐惧构成,然而草木依然生长。倘若有朝一日,土地全被水泥覆盖了,变幻流云依旧在,各地的人们还是会借助艺术,开启通向神明之门。

1949年1月给库尔特·韦德瓦尔德的信

 

我被(天气)困在室内,无法在花园中放松眼睛,眼睛整日流泪、疼痛,无法使用,只能无聊枯坐让我大受折磨。当我想到死亡,想到在它所终止的一切事情当中,也包括这个折磨我半生的“个人地狱”,便觉得极畅快。

1954年3月给埃尔文·阿克乃西特的信


自我们孩提时代至今,土地和植物的世界未曾发生什么改变,这让人心安。

1933年给塞西莉·克拉萝丝的信

 

艰难时代,唯有投身于大自然才能获得安宁,不是被动且享乐地,而是创造性地去投入。

1961年11月给玛利亚·特洛的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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